小叔子患病偏瘫后,作为嫂子,她毅然肩负起他吃喝拉撒的重任。24年来,她从没有推托,宁愿自己节约一点、辛苦一点,也要让小叔子吃饱穿暖;她用自己的爱心、恒心和细心,将小叔子照顾得无微不至,用实际行动诠释了“长嫂如母”。她就是通城县沙堆镇堆山村村民杜文利。
每天起床后,杜文利就忙个不停,照顾好半身不遂的小叔子,是她一天中最重要也是无法推掉的事情。帮小叔子穿衣、给小叔子洗漱、给小叔子做饭、背小叔子上厕所……这样看似简单实则很不简单的照顾,杜文利已经坚持了24年。
1990年,杜文利嫁到堆山村时,丈夫家里穷得叮当响,日子刚开始有点奔头,就被小叔子的一场疾病打个措手不及。年仅14岁的小叔子患病半身不遂,双脚软弱无力,只能拄着拐杖移动。那时候,夫妇俩以为这种病只要有钱,还是可以治好的,趁着公婆健在,他们南下打工,一门心思想着为小叔子赚医药费。为了节省开支,他们一年都难得回家一次,也舍不得为孩子添件新衣服。
可是,小叔子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,反而一日不如一日,慢慢地胸部以下完全不能动弹,只有一只右手可以活动。屋漏偏逢连夜雨,公公突然离世,婆婆一人无力照顾病患幼小。无奈之下,夫妇俩只好辞工返乡,一边在家种田,开小卖部,打零工,一边照顾小叔子。
“我没把他当成我老公的弟弟,就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。”刚开始照顾小叔子时,杜文利有些尴尬和不便,特别是遇到小叔子要上厕所,杜文利都是喊丈夫或者附近的村民来帮忙。但很多时候,丈夫外出工作归期不定,寻求外人不方便,没有办法的杜文利只有自己背。小叔子有130多斤,腿脚又没力气,上一次厕所有时候要半个小时,杜文利每次都累得气喘吁吁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杜文利早已不觉得尴尬,小叔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。
“有时候背不动,她还是竭尽全力背我上厕所,衣服弄脏了,也是她帮我洗。感谢她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,这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。”杜文利的小叔子感慨地说。
小叔子能好起来,是夫妇俩的期盼。1998年至2000年期间,只要打听到哪儿有好医生,不管有多远,夫妇俩都带小叔子去治。2年多的时间里,不仅家里的存款耗费一空,还欠下了四万多元的外债。转辗武汉、北京多地,得到的诊断却是:小叔子至多有5年的寿命。婆婆一听深受打击,开始变得痴痴呆呆。自此以后,小叔离不开药,儿女上学要钱,婆婆时不时发病。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,各种负担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日子虽然很苦,但还要继续过下去。杜文利不仅担起了洗衣做饭、养猪喂鸡的家务活,还要帮忙耕田种地、看管小卖部,完全接过了照顾小叔的“接力棒”。
这些年,不少乡亲们劝杜文利,“你为这个家已经做得够多了,何不出去打工?一来可以挣钱养家,自己也轻松些,二来可以请护工照顾小叔,或者送他去福利院。”乡亲们的建议杜文利不是不懂,也不是没有心动过,但每每看到丈夫忙里忙外、偏瘫的小叔实在可怜,她的心又软下来了。“福利院还是没有我们自己照顾得周到,我们自己过辛苦点、过难点,也要让他过舒服点。”
这么多年,杜文利从没有让小叔穿过一天纸尿裤、长过一次褥疮,小叔身上干净无味。谈起杜文利,当地村民无不对她竖起大拇指。“她自己宁愿少吃点、辛苦点、吃差点都可以,也要让他老弟吃饱、穿好,像这种大嫂少见。”“一般人的父母生病日子久了,都没有像她这样照顾得这样好。”
二十四载弹指一挥间,昔日的青春少女,如今已双鬓发白。杜文利做过两次手术,身体大不如以前,但她仍坚持每天照顾好小叔。问及未来,杜文利没有想太多,她说只想尽自己的全力让小叔活好,圆婆婆临终时的夙愿,让这个家更温暖。
“生活再困难、日子再苦,我也要把他照顾好。只要我还活着,我一定不会让他少吃一口饭。”杜文利坚定地表示。
(特约记者 黎赛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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